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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电建家庭都保留着几个大大小小的行李箱,它们不单是储物的工具箱,更是盛满水电人回忆的行囊。我暂且称呼它为某年的某个行李箱…… 打开2008年的行李箱。我和老公婚礼刚结束,就一起奔赴山西龙口水利枢纽工程,真正成为了“一线”水电建设者。来到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——黄土高原,我内心满怀期待,我的父母就曾在这片土地工作和生活过,他们是万家寨水利枢纽工程的建设者。十几年后,我又踏上了这篇神秘而充满底蕴的地方。营地紧挨着村子,向南望去是沟壑纵横的山峦,北面是奔腾不息的黄河,它们共同勾勒出一幅古老而壮丽自然景观,让人敬畏。 项目部租下一家停业很久的饭店作为职工居所,走进一楼大厅,或许因为光线进不来,楼道显得特别昏暗,墙壁满是岁月的痕迹,即将脱落的墙皮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,让我瞬间感到低落而沉闷。这样的住所,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。这时,几个动作麻利的小伙子从楼上三步两步的跳下来,做了自我介绍后就提起行李箱带我们参观新家。这间屋子大概有十个平方,双人床和写字台间隔大概一米宽,尽管狭小,阳光却很充足。小伙子们说,项目领导为了让我们有归属感,安排了一间光线最充足的房间,一间陈设如此“简约”的房间竟然是领导精挑细选的,我不知应该高兴还是沮丧,我要不要当“逃兵”。想到孩子的笑容和母亲的牵挂,温馨的婚房和舒适的床,真有种马上拖着行李箱回家的冲动。 可是,世间的事仿佛是注定的,总有一些人、一些事,或是一些景色让你转动命运的画笔。第二天的傍晚,夕阳的余晖已完全褪去,夜色中的峡谷,显得凄清幽冷。地处峡谷间的厂房却与宁静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,从厂房的窗户和门透出明亮的灯光,把厂房的轮廓清晰的勾勒出来,为星空下的峡谷增添了一份温暖和生机。此时,厂房内机器运转的轰鸣声,工人师傅挥舞工具的“叮当声”,技术人员研究方案的喧嚣声,还有起重司机发出指挥信号时哨子传出的㘗㘗声……随处都是大干的场面,它们在吸引着我。 走进安装间,从定子保温棚里钻出来几个黑黝黝的小伙子,白天上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作业面走了多少遍,制图、做验收单、排工期、写方案,到了晚上,他们就到现场解决各种问题,和工人师傅一起搬设备,磨缺陷,经过一年多的历练,他们已经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作风,成为了真正的“水电人”。 偶尔他们和我聊天,我就问他们,“你们也是家里面宠着护着长大的,读书十几年也没有吃过工地这些苦,怎么坚持下来的。”他们告诉我,宿舍楼的南面有一排砖瓦房,那里住了几位他们的师傅,他们一直坚持在一线工作,已经30年了,而他们的水电人生才刚刚开启。他们告诉我“刚刚参加工作时,师傅就把宿舍楼的房间让出来,他们搬过去的平房非常简陋,只有一铺炕,连个窗户都没有。”“感激不仅仅是生活上的,在工作中,师傅们毫无保留的分享经验,教我们技术,努力的苦不算苦,在一线锻炼,收获满满。”“我师傅告诉我,年轻人就得一步一个脚印的干,把老一辈水电人的创业精神传承下去。”他们每一个人言语都是那么的朴实和真诚。 老水电工作者的坚持和传承,新水电参建者的热爱与执着,两股力量在深深影响我,我感到,这个集体聚到一起是干事业的,是有共同的目标和追求的,在一起打拼是值得的。打那时起,我再没有要离开的念头,2008年的行李箱就这样尘封了。 打开2012年的行李箱。时光荏苒,我是一岁孩子的妈了,和老公相继来到新疆塔日水电站,这一次是五千公里之外的旅途。临行,父亲拖着行李箱,母亲抱孩子送我,经过了火车,客车,公交,飞机,货车的周转,我终于到达工地。戈壁滩的天空格外广阔、湛蓝,远处一座不知名的山脉终年积雪,山脚下几排白墙蓝顶的彩钢房,就是我们的宿舍,每当夜幕降临,清澈的星空下,会感觉自己离银河系特别近,这里真的太纯净太圣洁。 彩钢房看起来简单,设施一应俱全,有淋浴间,食堂,乒乓球室,提起乒乓球,不得不佩服年轻人的创意。为了节约成本,乒乓室兼具和会议室功能。每到周例会前,桌面铺上一张红色台布,球桌就变成了会议桌。工区的项目领导,技术员,班组长都在这里集合召开项目周会。大家谈工作,谈不足,分享经验,作总结定计划,交流思路和办法,有什么矛盾也会摆在桌面敞开说,也通过这样的机制促进了团结。 早上,一些熟悉的身影走在海拔2千米的戈壁,气喘吁吁地赶去工地,他们就是龙口电站工作过的大学生,几年历练,他们成为技术骨干,有些成长为部门负责人、总工、副经理。他们把乘坐通勤车的机会留给了他们的师傅,在高海拔地区走路消耗非常大,往往就是上气不接下气,他们常说,“在高海拔走起来挺好,练肺活量啊,还能多吃几碗饭,长结实点儿好找媳妇。”在工地,抢着粗活脏活的也是他们,师傅们告诉我,“我得给他打下手了。这徒弟,一个个的,比我们还要细心,什么关键环节都给我讲解,想的方案可行性强,我们得和他们学了。”每每看到这样一群乐观又向上的师傅,思乡的情绪就会转化为一种前进的动力。 那时候,项目要敷设一根百米长的电缆,地形复杂,只能靠人扛着一路从坝下走到坝上,我们就把电缆扛在肩上,一步一步的靠人力运输,大家走了几公里的路,终于把电缆输送到指定端口,这项艰巨的任务还受到业主的高度赞扬。而每逢下雨天,载重汽车陷入泥汤子没法前进的时候,大家也会合力把几吨重的车推出水泡子。每每过节聚餐,工人师傅们想吃吃饺子,为了不耽误工地施工,我们这几个机关女工就负责百十人的饺子,分工协作,拌饺子馅,和面,擀皮,摆盘……为的就是一线施工人员吃的好,有归属感,大家在饭桌上话家常、聊工作,而宴席结束,所有的人都要给家人发视频,隔着屏幕感受到的都是思念的幸福,而我也会望着我的行李箱,什么时候可以打开整理一下,那就代表我可以回家了,而我,为什么又不那么着急回家了。 打开2018年的行李箱。工作需要,我和老公相继调回机关,我以为我们的行李箱彻底用不上了。但是老公每隔几天就要出差,谈项目,谈业务,开会,检查指导,水电人的工作性质注定了要转战南北,而他的行李箱就摆在门口“随时待命”,也再时刻提醒我们,哪里有任务就要马上奔赴。有时候,我也希望家人团聚,从父亲角度多教育陪伴儿子,那时候,我盼着行李箱就摆在家里,但选择了水电就要适应漂泊,四海为家就是我们的常态,哪有项目哪里有需要就要往哪儿搬迁就是水电人的使命,我们有责任接过老一辈水电人的接力棒,为了水电事业发展接续奋斗。 而我,虽然在机关稳定工作了几年,却一直心系项目的事儿,也许就是曾经的一线工作者的“项目情节”。今年开始,水电六局分批安排机关人员到一线锻炼,我和老公说,我很羡慕有这样机会的同事,以后,我也回一线干点工作,带上我的行李箱在新的岗位留下新的回忆。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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