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朵朵阳光在枝丫间蹦蹦跳跳地穿行,编织着春天特有的温暖羽衣。四月忽然而来,窗外的蓝天白云格外不真实,成都终于到了我最爱的季节。 时间悄悄,那清风吹起的街角,有人奔波忙碌,也有人悄然缓步,别去了深冬,迎来的早春路上浅浅的花香,暖暖的阳光,也迎来了我奋斗的一天。春天真的来了,莫名地觉得快乐。 除了春天,没有一个季节会让我如此欣喜,似乎有了期待,天气很好,骤雨忽来,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发生。窗外呼呼刮着的风,扰乱了夜的寂静。 清晨,一层散落的樟树叶遍布了城市的每个角落。想必昨夜那叶子绚烂的旋舞,是一场华丽的谢幕吧。再抬头仰望,树梢尖端已抽出了嫩芽儿,那耀眼的新绿,向上而生长,敞开心扉迎迓属于自己的清风与阳光。 好像每年到了春天,我都会忍不住敲击着键盘,把身体里最原始的感官和最期待的样子,非得记录下来才舒畅罢休。 作为企业宣传一线的记者,如果说,在政治和社会新闻里每天都有事件发生,那么,我想在这个地球上,这些蓬勃生长的植物,才是一个城市里最原始的“原住民”,在它们的世界里,更是每时每刻事件都在发生。假使以他们为新闻主体,二十四小时的跑马灯滚动播报是播报不完的。 如果从三月开始播报,那么芙蓉花的光荣谢幕可以是第一则新闻。芙蓉被选为成都市花的代表,比迎春花都来得温婉娇娆。芙蓉从去年十一月秋风初起的时候摇曳生花,过完一整个冬天,一直招展到杜鹃三月,才逐渐卸妆离去,但还没完全撤走,迎春花就悄悄上场。一夜之间占满枝头,满树明黄缤纷。 清明节第一天,陪着孩子去了位于成都双流的欢乐田园,一进入大门,就看到两架盛放的紫罗兰,早年曾读名作家刘心武的《藤萝花饼》一文,里面写道:“高大娘家门前,有一架紫藤,每到夏初,紫藤盛开时,她就会捋下一些紫藤花,精心制作一批藤萝花饼,分送院内邻居。当年我是最馋那饼的,高大娘在小厨房里烘制时,我会久久地守在一旁。头一锅饼出来,她便会立即取出一个,放在碟子里给我,笑眯眯地说:“先吹吹,别烫了嘴!”字里行间,承载着美味的记忆,以及那满满的人情味。 最近,办公室的女同志们,换着花样装点春天,花瓶里有弗洛伊德、香格里拉、假日皇后等拥有属于自己浪漫名字的玫瑰,还有鹊梅、洋牡丹、桔梗、康乃馨……从三月初就开始,轮番上阵,桌上一束花,它们的香气和自然美,足以抚慰上班的辛劳和紧绷的神经。 在上大学期间,看了很多西方的戏剧小说,自然也看了不少电影。很多刻画和场景,少不得出现玫瑰,不免自然而然地,以为它来自西方。以后见识日增,才知大谬不然。中国老早就有,不但分得精细,名称也不统一,像茶蘼、蔷薇等(外国一律称Rose)。而且在南方多称为玫瑰,北方则叫作月季。不过,这不碍其始终存在。毕竟,莎士比亚有句名言:“姓名有什么意义呢?那种叫作玫瑰的花,换了一个名字,也是一样的可爱。” 当我们在感知自然的悄然变化时,也会不经意间回想起自己读过的文字,自然和文字在一个个老庭院里厮磨,这是文化存在的极温暖方式。 千般荒凉,以此为梦;万里蹀躞,以此为归。 我爱春天滋味长,也有面对困境与挑战,不要轻视自己的力量,就像万千植物一样,默默扎根,每一份坚持和努力,都是对命运的抗争,都是对未来的期许,没有人能够一蹴而就,背后隐藏的,是无数次的尝试与等待,只为一次回响。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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